此去经年,倘若一回
此去经年,倘若一回

此去经年,倘若一回

妘妤

现代言情/都市生活

更新时间:2024-11-12 20:07:58

韩国著名电影《假如爱有天意》在03年引入国内。无数人观看后哭泣不止,有太多遗憾和不甘在泪水中挣脱。年纪尚小的阿婠看后,心绪宁静,却在几年后慢慢得出蕴涵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那条隔岸观望的路,名华星路,对岸错看,十几米的距离让心挂彼此的两人走了近三年。 2008年,灯火满巷的除夕夜,他双眸满情,他对几步开外的她说:溪边流水,你这人,在我心里好多年了。 阿婠笑意闪亮,抬步向他走去:“真巧,那一眼亦在我心里六年了。” 除去郁气,此刻的她,笑颜如花,一如当初城北景区一遇的少女。 他为她除去心郁,护她安好,给予温暖。 他说: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。 她说:我们的身高很匹配,恰好我能靠在你肩膀上。 闻言,一颗泪从眼角滑落。 外婆说:悔恨就是留给自己反思的。 时光掩瞒了太多的故事,反复思量,让身陷泥淖里的人看不清前后因果。 2009年4月,气温乍寒乍暖,突来的变故,揭开多年前那场不为人知的阴暗。 那一日,蓝天暖云,此时的他们都换了身份。 后来呢?后来,阿婠在某天夜下仰望星空,后悔的泪从眼角无声滑落,落下了种种爱恨纠葛,一颗破损的心灵再也无法修复。 她笑:原来,原来,有那么多的原来是无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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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小时前·连载至第十九章:相隔数米,他望着她笑

第一章:冬末,意外的相撞

  2008年,杭城。

  近日雪下的稍频繁点儿,城内处处清白一片,寒气透骨,今日气温比往日多上升了几度,阳光也出了头。

  位于地处繁华的高奢地段,沪江公寓区内,某栋一楼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。

  冷气打散了身上为数不多的暖气,阵阵寒意,阿婠把手往袖口里缩了缩,有大袋的垃圾挂在她手里。

  出了公寓大厅,有小段鹅卵石路连接主路,路上积雪深浅不一,阿婠低头看着脚下,防止路滑绊倒。

  冬日暖阳,走到没有建筑遮荫的大亮处,白雪反射光线刺的眼微疼,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,这才抬眼看向别处。

  沪江公寓内种植了很多花树,每逢春夏来临之际,是花树盛开时,每一幕都是如品着香茗,似净透心凉,得其余温。

  花树众多,其中白玉兰最深得区内老人喜爱,淡雅高洁,最得人心。到了明年的春季三月正是玉兰开放的盛期,现今冬末,白玉兰还未苏生,树枝光秃,枝干带雪,像是玉兰开花一样。

  不过,冬日寒冷,再好的美景多有萧凉至极。

  日光温人,细碎的刘海遮住眼帘,阿婠静默的视线看着脚下交错的步伐,正在一点点前行,如时间一样。

  时间一词经常跳入她的脑袋,嚼字后,感慨忧伤。

  今年的冬季已过半,到了月末,高三学业将至尽头,是阿婠一直期许的事。是期许,有一,必有二,藏于心底深处不敢说出。

  ······

  11月17日,这天周日,是休息的最后一天,正值下午三点,居民身影寥寥无几,多有箫寂清冷充斥周边。

  数着步子,弯拐,走到前面交叉路口的垃圾桶,一举将垃圾送回到了它该待的位置。

  回去时,阿婠抄了小道,四通八达的小路连接各单元楼,供居民通行,主路多是车子行走。

  冷风袭来,阿婠双手插进口袋里,低头看脚下,步子加快了些,到一处转弯处,一双白色鞋子出现余光内,走的急,她想收回脚已经晚了。

  她心中生出懊悔,撞一下倒没什么,尴尬的是,那人比她高一个头,巧不巧的正撞人家怀里。

  情况突然,男生愣了一瞬。

  他刚被草丛里一只不知明的影子吸引去了视线,这会儿走神的功夫与她人相撞一起,令他尴尬不已。

  阿婠退后几步,扶着额头的手下面色红润,轻声说了声:“抱歉。”

  “是我刚刚走神没注意,应该是我说抱歉才对。”男生抬手示意,音色温和,吞吐间不急不缓,显然是没放在心上的。

  不再多话,阿婠冲他浅笑了下,再表歉意。

  男生冲她礼貌点头,侧身让出几步让她先过。阿婠回身瞧着他手里的垃圾袋,原来他们做着同样的事情。

  太阳有下降的趋势,寒意并不少,呼吸间冷气贯入喉间,冰凉难耐,他的背影却温人亲和,好似连空气也温暖了几分。

  阿婠暗自摇头。

  来这好些年了,周围邻居不说有过交集,时间长了也能见个眼熟,这位,她不曾见过。

  可能是刚搬进来吧。

  电梯阻挡冷气,阿婠乘坐电梯回了三楼。一梯两户的设计隔断了太多没必要的繁琐,邻居一年到头,见不了几回。

  她输入密码开门往里走,暖气扑来,不过几秒身上的凉气不见了踪迹。

  室内布局文艺,两室一厅对于她和外婆住刚刚好,素净简约,温暖惬意。

  适中的客厅内,外婆坐在沙发上,白发用一支白玉发簪盘起,面容温慈,气色很好,仪态随和又不失端正,日光透过落地窗照射屋里,让这一幕平添了安详。

  阿婠驻步原地,双眸静静地看着外婆,目光久远。

  亲人之间能有多像呢,阿婠在外婆身上找到了答案。

  外婆察觉到,停下手中的动作,望出神的阿婠,笑道:“外面又下雪了吗?”

  阿婠咽下微哽的泪意,走过去脱下羽绒服搁置在椅上,转眸间又平静无常的道:“没有,出太阳了,暖和了不少。”她在沙发前蹲下跟外婆一起择菜,拿起青菜在鼻尖嗅了嗅,青草似的香气,“晚间吃什么?”

  外婆假装看不到外孙的异常,抬眼瞧墙上指向3点25的木色钟表,转头笑说:“吃青菜面?”

  “好啊。”

  外婆是南方人,生于苏州一带,那边的主食喜欢吃米饭,偏甜口味,来杭城多年,也没能改掉,饮食方面格外挑剔,不喜酸辣、气味太浓的食物。

  久了,阿婠也爱吃甜食。

  她自认生活太苦,吃点甜的压一压,可能就好了。

  十七岁的年华,在他人身上,朝气轻透,如夏日的暖风荡漾开来。

  于她身上却看不到这些,早些日晚间,阿婠下楼去超市买日用品,回去路上看到三两个同龄人放学结伴,女孩们笑容明亮,不谙世事,商讨着星期天去哪里游玩。她看走了神,女孩们注意到,向她笑着打招呼,阿婠也回了笑,那笑容清淡透着无力。

  她驻步放空了许久,不说羡慕也曾怀念过,那样明媚张扬的笑,她不知有多久没在脸上展开,人生无常,不可控制的因素留给她的只有冷静自持,沉寂如水的外表和郁郁而沉的心智。

  这是如今的阿婠。看着时间从身旁溜走,她内心空然无味。

  斩断阿婠对美好向往的幻想,是她的母亲,那是老宅庭院最后一次许诺的空话,阿婠最后也没等来。说的人不在意,那时阿婠想,还好,有妈妈在,她不孤单。

  书桌上的笔滚动掉落,她放空的思绪猛然清醒,屋外,外婆正叫她。

  阿婠扬声答道:“好,马上就出去了。”

  快速收拾好书包后,书桌上日光渐渐隐去,抬眸看去,天空灰暗蒙蒙,不像出过太阳,眼看又要下雪了。

  晚间7点半,屋灯明晃,电视上正播放着天气预报。餐桌上,外婆看电视听主持人说着天气变化,嚼完食物后嘱咐道:“明天穿厚一点,带好伞。”

  阿婠吃面的手一顿,心也跟着沉下去,“嗯,收拾好了。”

  外婆心思细,有时到了心思缜密的地步,小事经常在一旁提点着她,大事侧重提醒,剩下的便靠自己悟了,实在解决不了的外婆亲自上,这点阿婠很享受,身边有家人叨唠着就是好。

  今晚外婆没有看太长时间电视,八点之后,便扛不住身体的疲劳,便回房睡了。

  外婆年过70,外人见说,不像这个岁数的人,虽头发白半,但面容精神,体态不输。倒是身体内部也有些许老毛病,都不大,要说严重,腿部疾痛倒是有些年头了。

  阿婠洗完澡出来在书桌前坐下,盯着日历表,在11月17号上面画了一横,往上看,数字被红笔圈去,离月底没几天了。

  她轻轻垂眸,掩去眼底的情绪,拿出作业专心地写。

  夜深,屋外雪花飘落,屋里光线晕暗,寂静冷淡伴至她到深夜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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