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这该死的胜负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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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!这该死的胜负欲

绝色蜗牛牛

短篇/短故事

更新时间:2024-04-12 23:58:37

给女儿辅导功课,讲了好几次她都没懂,忍不住发了句牢骚,没想到女儿把笔一摔:“谁要你讲了?我讨厌你!我要小莲姐姐做妈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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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个月前·连载至第1章 我讨厌你,不要你做妈妈!

第1章 我讨厌你,不要你做妈妈!

  我和老公名牌大学毕业。

  生孩子前,我们都以为基因强强结合,孩子不是学神也是学霸,

  没想到,生出来的孩子是个学渣!

  数学书上,熊问:“我比55多26,我是(?)。”

  女儿的答案:熊二。

  我翻来覆去讲26+55,女儿却纠结着明明是熊二,就算不是熊二,也应该是熊大!

  我忍不住骂了句“榆木脑袋”。

  没想到,她的反应比我还大,直接把铅笔一扔,小嘴叭叭:

  “谁要你讲了?我讨厌你!”

  我愣住了,反思着以后不能骂,不能伤她自尊。

  她已经从书桌旁站起来,迈着小短腿,嚎啕大哭着找她爸爸去了。

  我跟在她后面,看着她扑进她爸张烨怀里,小脑袋一抽一抽:

  “呜,我讨厌妈妈!小莲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做我妈妈?”

  猝不及防的后半句!

 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,脚步骤停,只站在门口。

  这才是更没想到的事情!

  张烨看我一眼,笑着对女儿说:

  “是不是又做错题了?妈妈上班那么辛苦,回来还给你讲题,你不许朝妈妈发火!小莲姐姐是爸爸的同事,不会成为朵朵的妈妈。”

  “可是……”女儿的话戛然而止。

  “没有可是!”张烨语气陡然严厉,“还不快向妈妈道歉?”

  女儿撇着嘴,一副不情愿的样子。

  我转身走了。

  生活阳台上,洗好的衣服没有晾;厨房里,饭菜没有放冰箱;鱼缸里,热带鱼也还没有喂食……

  我像往常一样,有条不紊做着这些事儿,家里小泰迪在我旁边窜来窜去。

  我没心思陪它玩。

  脑海里,反反复复出现的是女儿那一句“小莲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做我的妈妈”,以及,女儿说“可是”时,张烨偷偷摸摸急急忙忙在她腰上捏的那一下。

  如果不是张烨的制止,女儿即将喷涌而出的话会是什么?

  可是……你说过,迟早有一天,小莲姐姐会成为妈妈!

  又或者,

  可是……小莲姐姐答应过我,她会做我妈妈!

  又或者,

  纯粹是我想多了?

  我们这个家,明明和睦的!

  我和张烨,从谈恋爱到结婚到现在,早过了七年之痒。

  “老婆……”张烨从背后抱住我,“好了,别不开心了!朵朵还小,不懂事。”

  “肯定是前几次吴莲带她玩,没个节制,要什么,买什么,给惯坏了。你知道,吴莲那个年龄,正是爱玩的时候,朵朵和她有共同语言,喜欢她也正常。”

  “朵朵才多大,哪懂‘爱之深,责之切’?不过,你对她也别太严了!你我的基因,怎么会差?等她开窍就好了!”

  我转过身,看着张烨的眼睛:

  “正常的,会说想其他人做妈妈吗?你觉得没人教?”

  我这话,已经不是暗示,而是明示了。

  张烨定定地看着我,很镇定的样子,可眼底一闪而逝的慌乱和阴郁,依然被我捕捉到了!

  “怎么会有人教她这些?”

  张烨先是否决,很不屑的样子,随即恍然大悟,

  “肯定是吴莲!开玩笑的,类似‘我做你妈妈好不好’之类,现在的年轻人,口无遮拦!你信不信,我现在如果给她打电话,她肯定也不记得!”

  他一只手掏出手机,仿佛真要打。

  我看着他笑,之前的兵荒马乱一点点静下:我和张烨认识多年,他这个人,心里越有鬼,解释得越多。

  “算了,太晚了,别去打扰人家。”我拉下他的手,“朵朵这孩子,后期还要和她好好沟通。”

  “可不是嘛!任务交给我。”张烨拍着胸脯保证,“吴莲那边,我也去敲个警钟,不能仗着和你熟,就什么话都说,万一把孩子教坏了怎么办?”

  我大度地笑笑。

  信你个鬼!

  2

  我们这个年龄,对爱情早已不像年轻人那么执着,谁辜负了谁,谁欺骗了谁,并不太重要。

  最重要的,是利益得失。

  张烨曾是我愿意共度一生、以为会相濡以沫的人,如今,他大概率出轨了!

  我不相信吴莲会在没有任何暗示或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情况下,说出想做朵朵妈妈这种话。

  我也不相信,张烨会主动与我离婚,选择吴莲。

  比起女性,大多数男性更实际。

  我和吴莲,谁做老婆,谁才是更优选,一目了然。

  我比吴莲大7岁……是的,她更年轻。

  但是,她家里很穷,山村里出来的,除了重男轻女的父母,不堪大用的弟弟,给不了她任何助力。

  当年,她能读完大学,一方面靠她自己勤工俭学,另一方面,我一直在资助她。她现在的工作,也是我安排的,是在张烨那个小公司,做人事会计。

  我家境还行,又是家中独女,在合资企业已做到中高层,手上多少有些资源,而这些资源,恰能反哺张烨那个公司。

  张烨只要脑细胞没有全部萎缩,就不会选吴莲!

  于他而言,大概率也就是玩玩而已。

  年轻的身体,一样山村里飞出来的,既能满足肉与欲,又能满足被依靠被崇拜的虚荣。

  黑暗里,我睁着眼睛,没有一丝睡意。

  旁边张烨鼻息已酣。

  我起身,从他那边的床头柜拿起手机,回到我的被窝,在他怀里蹭了蹭,他下意识把手搭过来。

  啪!

  手机解锁。

  我首先查看的是微信聊天——

  吴莲堂而皇之的在第一页,也就是说,他们刚联系了不久,但点开对话框,里面一片空白,所有聊天记录都删了。

  足够简单粗暴!

  正常的难道不应该保留工作上的内容,只删暧昧的信息?

  这是从来不谈工作,只聊骚?或者,之前一直没删,今天因为时间紧迫,直接清空了?

  倒是不意外,删聊天记录,是每个出轨男的基操。

  再点开微信账单——

  啧,张烨可真够抠的!

  每天一杯奶茶十多块钱,偶尔中午吃个100多200算是大餐,一旦吃了“大餐”,下午必定要接个80元左右钟点房!

  微信红包极少,顶格200。

  再打开淘宝——

  9.9包邮的发饰,19.9包邮的项链,还有29.9包邮的半透明黑纱睡衣,以及十块钱一小支的香水。

  收件人张烨,地址是他的公司。

  我抚额,讲真,就这开销,张烨究竟是怎么把吴莲骗到手的?

  平均到每一次的花费,最多和找个发廊女差不多。

  所谓的爱吗?

  我呵呵,起身把手机放回原处。

  3

  第二天早上,我照例早起煎鸡蛋,做简单早餐。

  临出门时,我忽然喊他:

  “张烨……”

  自结婚后,我鲜少直接喊名字,一直喊的“老公”。

 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警惕,我上前半步,嘴唇贴在他耳边,小声说:“咱这婚姻,你要有什么想法,早点说。”

  他尬笑:“没有想法,你别胡思乱想!结婚的时候不是说过吗?你我之间,没有离婚,只有丧偶。”

  我笑着退后半步,平静地看着他。

  他一下慌了,忙着拉我的手:“都是我的错!如果有什么地方让你误会了,你指出来,我改!你相信我,我发誓,这辈子只爱你一个!”

  女儿背着小书包,站在不远处,眼中全是不耐烦:“爸,到底走不走?再不走我迟到了!”

  张烨扭头看了女儿一眼,再用诚恳的目光看着我。

  我“噗嗤”笑出声,温和的,恢复到贤妻良母的样子:“好了,快走吧!”

  张烨欣喜地在我脸颊亲了一口。

  “老婆,我爱你!”

  女儿翻白眼,小声嘟囔:“作!”

  我把目光转向女儿,正要开口,张烨一把拦住我:“交给我,我来教育!”

  我“嗯”了一声,转身回了房间。

  这女儿是白养了!

  4

  张烨的事,我没有告诉任何人,家人和朋友。

  中国几千年传统的观念:劝和不全分,宁拆十座庙,不毁一门亲。

  我一旦把这事儿说了,保不准有人要告诉他,叫他注意点儿,说不定还会把这事儿闹大,我得自己做决断,自己处理。

  上班路上,我先到电脑城买了个远程录音笔。

  录音笔除了充电口和SIM卡插口,没有任何开关,从外观上看,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,最小的一款和U盘插口差不多。

  开机关机录音定位都在手机上操作。

  录音是实时的,对面说了什么,我同步能听到,功能和监听器差不多。

  店员很周到,不但给我下载了软件,试了效果,还给我推荐了一个钥匙扣挂件,刚好把录音笔藏在里面。

  我选了一对情侣款挂件。

  没有装录音笔那个挂在我的车钥匙上,另一个丢进包里。

  中午,我出去了一趟,找了个商务调查公司,请人帮我收集张烨的出轨证据。

  我的要求有三:

  第一,我要张烨和吴莲的约会照片,能证明两人关系的那种,比如接吻或开房;

  第二,我要知道张烨有没有给过对方数额巨大的馈赠,比如房、车;

  虽然他手机上显示的,只有些零花钱般的开销,但公司是他的,想把钱挪出来,方法有无数种。

  第三,不能被发现。

  调查公司再三保证,查这种事,他们驾轻就熟,叫我放心。

  我爽快地付了预付款。

  5

  为什么一定要证据,或者亲自捉奸?

  因为我从来不相信“想要生活过得去,总要头顶飘点绿”这种鬼话;

  因为男人这种生物,哪怕和情儿盖一床被子,只要那东西没放进去,就会说是清白的;

  因为背叛,从来只有0次和无数次的区别;

  更因为我需要把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上,无论离不离婚,只有掌握证据,才有谈判的资格。

  爱情与金钱,两者都抓在手上固然是好,可若失去爱情,至少还有金钱。

  6

  “吴莲想做朵朵妈”那事儿,张烨确实心虚。

  下午回家,他递给我一个LV的包,说专门去商场买的,花了两万多块钱!

  我接过包,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语气夸张:

  “张烨,你疯了吧?花这么多钱买一个包!你爸和你妈一年养三头猪,不够你买半个包!”

  “挣钱方式不同,我老婆值得最好的。”他绕到我身后,不轻不重地给我按肩,语气讨好,“关键是,我老婆喜欢吗?”

  我翻看着包,礼貌微笑。

  一个赝品,粗糙到连B货都算不上,他哪儿来的自信,敢说是正品?

  还问我喜不喜欢。

  偏偏,张烨一点“买了假货就应该低调”的自觉都没有,还在旁边嘚瑟:

  “你那些仿货,以后就别背了,会被人笑!好歹企业高管,就应该用高档大气上档次的!”

  我这次真笑了!

  我那些包,不好意思,全是真的。

  当年,我第一次买高奢包的时候,开开心心告诉他,换来的是一句:

  “周云,你疯了吧?花这么多钱买一个包!我爸和我妈一年养三头猪,不够你买半个包!”

  我说,某些场合,我需要。

  我说,我花的是自己的钱,刚发的项目奖金,也算犒劳自己。

  他说我虚荣,非要我把包退了,说我的钱就是他的钱,他要用那笔钱资助乡下的弟弟买面包车。

  后来,我再买包,或者买稍稍贵点的衣服,无论花了多少钱,都说是仿货,100多块钱。

  如今——

  看着他一个劲儿嘚瑟,说是真货的嘴脸,我从沙发上站起。

  “退了吧!哪家商场?走,我陪你去!”

  “两万多块钱呢!足够我买一套好的护肤品,再办张健身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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